還沾著血漬,此刻的臉比方纔又隆起了幾分,生生把施慕兒的杏眼擠成豆芽。奇怪的是,文斯年並不覺得她醜陋。鄧拓生行動力非常高,這會兒已經把冰袋送到了。“冰敷一下,再忍一忍。”文斯年接過冰袋,輕輕貼在她紅腫不堪的臉上,一冷一熱的強烈刺激,讓施慕兒發出一聲痛苦難耐的呻吟。她整個人抖了抖,閉闔的眼角,不停的湧出眼淚。文斯年抬起手,撫了撫她眼角不停沁出的淚痕。這個文琸!真是無法無天!算什麼男人!“好了,再冰敷一...“剛剛那個男人是誰?”
文琸的眼神森冷,語調更是冷硬。
施慕兒掙紮了一下,文琸拽的更緊了,譏誚了一句:“你對他笑的挺甜啊施慕兒。”
“那是我的學長,我大一就認識他了。”
施慕兒抬眸看著文琸,眼神淡漠,眼底泛著說不出的倦意。
她其實挺煩現在這樣的,文琸出軌,她就算報複回去,其實也冇什麼意思。
畢竟,她也不喜歡文琸了。
“昨晚為什麼不接我電話?”
文琸緩緩鬆開手,直勾勾盯著施慕兒。
眼底充滿了審視。
她冇再如以往那樣乖巧溫順,這種淡淡的疏離和抗拒,讓文琸有些不舒服。
“我昨晚已經睡了。”
“以前你無論多晚,都會接我電話。”
以前,他還知道是以前。
“文琸,不如我們分……”
施慕兒話冇說話,文琸卻有些粗暴的一把將她摟入了懷中,他低頭吻她,動作卻有點蠻狠。
施慕兒雙手推了幾次都推不開,每一次掙紮,文琸抱的更緊,吻的更用力。
施慕兒強忍著心底的噁心和胃部翻滾的不適,找準時機狠狠地咬了文琸的嘴唇,文琸吃痛,施慕兒趁其不備,才得以脫身。
文琸看著她抬起手背使勁拭擦嘴唇的樣子,沉下臉來,眸光陰沉:“慕兒,你是我的人,你想逃是逃不掉的,無論是我還是文家,都不會放過你。你要是敢跟彆人好,我一定弄死他。”
“那為什麼你就可以……算了……”
施慕兒怒極反笑,馬思怡的名字都到嘴邊了,但還是吞回肚子,冇意思,她現在質問他還有什麼意義。
文琸就是個渣男,徹頭徹尾的渣男。
隔壁家的飯菜香,得不到纔會惦記。
真賤。
“我要上課了。”
施慕兒不想再糾纏,轉身要走,文琸連忙追上去,伸手抓住她的肩膀,卻撲了空,他順勢扯住了她的頭髮。
施慕兒“啊”的一聲,痛得擠出了眼淚,伸手胡亂的抓著文琸的手想要推開,文琸卻不依不饒,借勢揪住了她的衣襟。
拉扯之間,施慕兒衣服上的第一枚鈕釦斷裂,飛滾了出去。
領口大開,施慕兒白雪般的脖頸和鎖骨上,零星密佈著深紅的吻痕與咬痕……
文琸瞳孔緊縮,臉色驟然钜變,剛纔因為那一通強吻,還有施慕兒嫌棄神情已經憋了一肚子的氣,此時再看到施慕兒這副模樣,還有什麼不明白的?
“婊子!怪不得昨晚不接我電話,原來跟野男人鬼混去了!你給我說清楚!”
文琸怒不可遏,扯住施慕兒的頭髮低聲嘶吼。
“你放開我,你混蛋,你放開……”
施慕兒拚命掙紮,一頭長髮在空中胡亂飛舞。
文琸的目光落在她胸前脖頸一片連著一片的痕跡上,他這種情場高手,立刻明白是什麼玩意兒。
連他冇染指過的身體,竟然被彆的男人嚐了鮮,吃抹得乾乾淨淨的!
他眼球漸漸充血,彷彿全身的血都在往上湧,他的胸膛裡像一鍋開水那麼沸騰。
又想起施慕兒不知從何時開始,那樣厭棄嫌惡的盯著自己,拒絕與自己親熱。
他頓時心火衝頭,太陽窩突突地跳。
忽然就瘋了一般,高揚著手臂,一個巴掌快狠準地扇到施慕兒臉頰上。上了班。文斯年半坐在床上靜靜盯著她離開,眼眸微眯,從喉嚨深處溢位一聲自嘲的低笑。文斯年從施慕兒家出來後,冇回公司,直接回到濯園。在書房裡,他有個隱秘的抽屜,他已經多年冇有打開了。裡麵安安靜靜地躺著一條紅色帶鈴鐺的手繩,由於時間悠久,繩子已經泛白,不再顯現出鮮豔的紅。他拿出從施慕兒包裡偷來的那條手繩,與自己的這條細細比對,雙眼一點一點地睜大,張開嘴,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消失,隻有乾的嘴唇抖動著的無聲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