頷首,斜眼一掃,淡聲道:“什麽事?”“少爺,是這樣的,七日之後就是少爺的生辰了,老爺說了,此番少爺中瞭解元,一直未能慶祝一下,生辰那日便辦得大一點,把少爺的同窗還有老爺的同僚,都請到府上來,也順便給少爺過了生辰。”“這事老爺讓小的著手去辦,小的想著,還是先告訴少爺才對,不知少爺可有什麽同窗好友,是需要小的派人去請的?”生辰?蘇漓一挑眉,她又忘了,這都快到她生辰了!也不怪她,重活了兩次,生日究竟是什...“臣……我和世子爺之間是清清白白的,絕對沒有任何的關係,我們兩就連衣袖都沒碰上!”
蘇漓想想還是解釋了一句,話剛開口,又想到了秦夜寒之前的話,便從善如流地將‘臣’改成了‘我’。
秦夜寒聞言,抬了抬眼皮,掃了她一眼。
這一眼,就看得蘇漓渾身都不自在了起來。
她總覺得今天的秦夜寒有些怪怪的,往常雖然也是冷著一張臉,可沒有像今日這般,那雙眼睛裏麵像是蘊含著什麽東西似的,讓人看著就覺得心驚膽戰。
蘇漓隻看了一眼,便不敢再看,她忙不迭蹙眉去深想,她最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事情得罪了秦夜寒,所以他才會這麽一副表情?
“你可有事情瞞著朕?”蘇漓那邊在埋頭苦想,秦夜寒卻忽然開了口。
他的聲音裏帶著一股涼意,蘇漓還聽出了些許惱怒的味道。
她蹙眉,瞞著他?
她什麽時候瞞著他了?
她就連對付那白家的事情,都提前支會過了他,怎麽現在莫名其妙的就蹦出來了這麽一句話?
蘇漓實在是不太明白。
“沒有啊!”她是這麽想的,便這麽回答了。
誰知話一出口,便瞧見秦夜寒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,他忽地移開了自己的目光,連看都沒有再看那蘇漓一眼。
蘇漓……
這秦夜寒究竟是怎麽了?怎麽就跟來了大姨媽似的?這麽的喜怒無常?
還她瞞著他什麽?她除了自己是李子衿的事情,自己是重生的,什麽都交代清楚了。
這會兒莫名其妙的做什麽呢?
蘇漓所不知道的是,秦夜寒在意的,就是她是李子衿的事情。
昨夜,秦夜寒連夜讓人查了前內閣首輔李瑞英,還有李瑞英那個獨女。
京城關於李子衿的事跡實在是太少了,隻知道李閣老有一位養在深閨的獨生女,因為先天不足,所以不大愛出門。
聽說是一個極其富有才情的女子,後來還嫁給了沈長青,成為了侯夫人。
除了身體不好,和身份之外,竟然再也查不到一些什麽了。
李子衿已經死了,秦夜寒知道自己不必這麽去深究。
按照時間算起來的話,在李子衿死了之後,纔有了眼前的蘇漓,那麽他從一開始,認識的人就是眼前的這個披著蘇漓外皮的李子衿。
可便是知道如此,秦夜寒的心頭也不舒服。
那這麽說起來,從她一開始入京,到她蓄意惹事,招惹上了秦慕冰,被他罰到了德善院,她都是算好了的。
她入朝,為官,甚至考科舉,如今更是與整個朝堂為敵。
不是為了什麽報複理想,而是為了給李家翻案!
從一開始,她對他,就沒有真誠過。
一想到這裏,秦夜寒就抑製不住內心的瘋狂。
但是比起這些,他更不能接受的是,那個沈長青居然是她曾經的丈夫,那個男人,他怎麽配?
光是一想到某些個事情,秦夜寒就恨不得將那個沈長青給挫骨揚灰,讓他死無葬身之地,他心裏才能舒服點。
然而她現在還是不願意對他說那些事情,甚至還一臉無辜樣。
他這滿腔的怒火,都不知道要怎麽發作纔是了!皇上的女人!”蕭淑妃臉上的表情頓時掛不住了,她也怕死,怕自己就這麽死在了蘇漓的手中。蘇漓冷眼掃了她一下,道:“你當我是你嗎?”蘇漓沒有手染鮮血的習慣,更不想要用這些個人用的手段報複回去,她看了這個蕭淑妃,忽地笑出了聲來,道:“你算什麽皇上的女人?你以為,那個寵幸你的人,真的是皇上嗎?!”蕭淑妃瞪大了雙眼,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蘇漓,慌忙道:“你這話是什麽意思?”“你不用懂!”蘇漓卻根本不準備回答她...